倦立刻躺回去,还是侧着身子躺了回去,抗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压下心中的烦躁,薛放离缓缓地说:让孙太医给你把脉。
我不要。
你不难受?
要你管。
似乎是嫌他烦,江倦拉起薄被,把自己整个人都掩住,藏了起来。
你以为心疾是开玩笑?
薛放离面上一片阴鸷,他盯着江倦看了几秒,直接伸手捞人。
江倦身上的薄被被一把扯开,薛放离捏住江倦的肩,要把他拽过来,可归功于一下午的噩梦,这只手触上来的一刹那,江倦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在害怕。
这个认知,让薛放离动作一顿,许久,他终于松开手,神色漠然地说:起来。
江倦又重新用薄被把自己捂住,我不。
他们两人,一个语气冷淡,一个口吻生硬,光是听也听得出来不对劲,孙太医用眼神询问兰亭,兰亭轻轻摇头,孙太医立刻了然了。
吵架了啊。
孙太医赶紧提醒道:殿下,太子妃才犯了心疾,这会儿可受不得气。
他的心疾,他自己都不甚在意,本王又何必顾忌。
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