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欲念。可不满与欲念,皆是结出的果,不知何时种下的因,深埋于心底最晦暗的地方,久不见天日。
不期而然地,薛放离又想起女人的话。
你知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留下一个人?
永远、永远不要动心。
薛放离一顿,双目轻阖,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开了口。
他们怎么想,本王不在乎。
长久以来,薛放离饱受疯病与头痛的折磨,他本性暴戾,人若犯他一分,他定要偿还十分。
他享受这些人的恐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不完全无辜他睚眦必报,且报复得足够狠毒。
可是这些,他没必要如实告知江倦。他享受少年给他的同情与怜爱,更享受少年目光里的专注与认真。
也因此,薛放离再开口,用的是一种轻柔而无奈的语气。
这样想的人太多了,薛放离说,本王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与他们解释。何况他们再如何憎恶本王,也奈何不了本王。
他无畏无惧,只是一个疯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惹怒了他,不过自寻死路而已。
明明江倦在对他兴师问罪,结果薛放离这样一说,江倦就有点没法再跟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