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与他对视,江倦不疼了,那股笼着的潮气也淡了,他眼神洁净,气质纯然。
什么业障、什么欲念,他浑然全无。
本是要渡人,却又诱人滋生业障,偏偏他自己还无知无觉,也从未在意。
多可恨呢。
还是让他疼起来、哭起来更好。
他再不在意,也只能投入自己的怀中,泪眼婆娑地讨取哄慰。
薛放离阖了阖眼,压下这股灵魂深处的疯狂与躁动,克制地说:好好休息,饿了就传膳。
江倦奇怪地问他:王爷你呢?
有事。
薛放离淡淡地撂下两个字,本要走了,又突然开了口,你的脚伤已无大碍,可以恢复药浴了。
江倦啊了一声,药浴一泡就是好久,他只想沐完浴早点睡,明天再恢复吧。
薛放离望着他,回来时还在与本王撒娇,说你病得厉害,什么都拿不起来。
江倦:?
他当时没有在撒娇,只是在解释。
不过王爷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
江倦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可这是他穿书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法澄清,江倦只好认了。
先药浴、再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