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一愣,还是点了点头,演完了全套,嗯,还有一点。
我刚才好像听见江倦小声地说,太后娘娘也让你跪了好久。应该不是梦吧?
嗯。
那她让你跪了多久?
江倦问得小心翼翼,本是十来日,他大可语焉不详地代过,可薛放离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一日不落地说:十四日。
江倦一听,惊到了,跪这么久肯定很难受,他为薛放离打抱不平:她怎么这样啊,还欺负你。
薛放离垂下眼,与他对视。
少年瞳光清亮,眉尖轻蹙,似是同情不已。薛放离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几分悲悯,与那尊佛像如出一辙。
可佛像看得是万物,悲悯的是苍生,而江倦看的是他,在这一刻,他只看着他一人。
再无可平息的怒火、再惊人的戾气,都在此时被浇灭,薛放离几乎溺毙于江倦眼中的怜爱里。
江倦轻声安慰他:都过去了。
薛放离凝视他许久,应了一声,嗯。
鼻息之间是少年清甜的气息,怀中又是一片温热。
你都痛昏了过去,却偏又听见了这件事。
薛放离掀起殷红的唇,低低地笑了,你可真是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