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江倦怎么听都觉得他在搪塞自己,他犹豫了一下,来都来了,就问薛放离:我可以不回去吗?你给我分一点床位。
你睡觉又不许有人守着,万一你再咳血,我也能发现。
薛放离闻言,没有立刻回答,江倦又说:一点就够了,我不会占太多睡在榻上真的不舒服。
过了许久,咬破的舌尖轻轻抵在上颌处,薛放离缓缓地笑了,状似无奈道:随你。
他说过许多遍,他不是什么好人,可少年不信,那么他只好扮作一个好人。
实际上,他恶劣、毫无耐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并不咳血,唯一的病疯病,只有少年可解。但薛放离并不介意让少年误会下去。
就这样同情着他吧。
是少年自己要心软,也是少年自己要救苦救难。
永宁殿。
薛从筠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夏公公招呼着人搬来几个箱子,又挨个打开,谄笑着对薛从筠说:主子,这些怎么样?
薛从筠扫了一眼,不行。
夏公公一愣,举起一只粉荷杯,主子,这个也不行吗?
说了不行,薛从筠不耐烦道,这又不是多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