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离其实生得颇是艳丽,艳到几近锐利,此刻他神色缓和下来,当真是一片光风霁月、芝兰玉树。
江倦看看他,觉得还挺赏心悦目的,便很大方地说:算了,你想笑就笑吧。
过了一会儿,江倦又问他:你有小字吗?
薛放离仍是笑着,只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一片凉薄。许久,他才颇为遗憾地回答:没有。
顿了一下,薛放离垂下眼,漫不经心地说:我与你讲个故事,你可要听?
反正睡不着,江倦点了点头,对古代睡前故事抱以极大的好奇,好啊。
薛放离微微一笑,曾有一家女儿,前半生平顺安稳,父母疼她宠她,夫家敬她护她。
然后呢?
然后
薛放离双目轻阖,他毫无预兆地想起一个极为平静的夜晚。那一晚,女人没有发疯,只是伏在案前痛哭。
她的双肩剧烈颤抖,眼泪浸湿了全部的纸张,女人吃吃地说: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必有烧手之患。
薛放离放在江倦后颈处的手倏地一动,好似烫着了一般。
江倦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下文,他又问了一遍,王爷,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