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纯善,也颇是无畏。
不知道是哪一个词取悦了薛放离,他忽地低笑起来,该怕的人他不怕,不该怕的人他倒是怕得很。
可这份愉悦只维持了一瞬,话音落下,薛放离的笑意收敛,他捻着香囊的细绳,又开了口:既然心思纯善,依你看,他会回来看本王吗?
香囊只此一枚,薛放离自然知晓。
他借口要香囊,只是让少年知道,有人在受苦受难。
少年要是不来,那便算了。
可他要是心软,要是来了
薛放离垂下了眼皮。
他的话,像是在问高管事,又像只是这么随口一说。
高管事闻言,还是愣了一下,他心中浮起了一个怪异的念头。
所以,王爷只是想见王妃?
可王妃行动不便,高管事并不觉得他会来,不过他还是支支吾吾道:也许?
薛放离没再搭腔,楼阁内又陷入了一片无声的寂静之中,安静到令人不安。
咚咚咚。
下一刻,毫无预兆地,有人敲响了门。
高管事倏地抬头,薛放离仍是那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并不好奇来者是谁,直到一道模糊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