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垂下眼皮,笑得温和,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报恩都来不及,又岂会嫌麻烦?
何况也算不上什么麻烦。
江倦:算的。
他还没死心,想再挣扎一下。江倦灵机一动,又说:王爷,我从小心疾难愈,大师都说十八这年有一劫,可能会撑不过去,我怕会给你过了病气。
薛放离掀起眼帘,无碍,本王本就有不治之症,与你无关。
顿了一下,薛放离若有所思地问:这就是你不高兴的原因?
江倦眨眨眼睛,没法跟他解释,只好点头,嗯,我怕拖累王爷。
薛放离盯着他看,许久,他走了过来,向江倦伸出一只手,苍白的指尖抚过少年额头撞红的地方,他轻轻一笑,你脚上有伤,不宜奔波,安心养伤便是,不要乱想。
江倦:好吧。
他都忘了这回事。所以江倦是真的暂时走不了,也走不掉。
不过王爷的不治之症,是咳血吗?
江倦想起成婚那日他说的话。
本王时日无多,送你走,你意下如何?
江倦思索几秒。
他也许、好像,还是可以做最咸的鱼。
不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