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却侧过身,修长的右腿搭过来,把他的手夹在了腿间。
晏沉一惊之下本能地挣扎起来,这动作太无礼了,也太窘迫了,然而简临青牢牢锢着他,晏沉只能加大力气,手臂挣脱之时往上滑了滑,他的袖子挽到手臂,与简临青只隔着薄薄的寝衣,任何触感都无比清晰。
晏沉猛然挣出手,向来处变不惊的脸上浮现出愕然。
他把披风改在简临青身上,沉沉地凝视着他的脸。
这张脸确实秾丽逼人,却也带着不可忽视的英气,晏沉记得简临青高高束起的头发的样子,那是一种雌雄莫辩的漂亮,他身量在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的,胸前一片平坦,没有一丝一毫的弧度,再加上刚才鲜明的触感
若他没有犯癔症,那简临青该是个男人,是个跟他一样的男人。
该说青年才是,他今年才十七岁,简临青总是会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晏沉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纷乱的思绪像是碎裂的星星,脑子里一时是简临青的模样,一时空茫一片。
他的视线无意识在昏迷的人身上巡游,而后落到他的鼻梁。
那儿有一处划伤,没有出血,只是泛着红肿,晏沉注视了一会儿,指腹沾着药膏抚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