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虐地赶它走,而满满却在安抚他。
对不起。简临青满心歉意,他感觉到那颗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他,似乎是在回应他。
它说没关系。
鼻腔的酸涩倏然浓重,简临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在一只小猫面前这样委屈,那月月发作以来积攒的委屈冲破了困着它们的罩子,满满当当地溢了出来,我只是他痛着,声音哽咽着,只是太痛了太痛了
像是终于有了可供发泄的渠道,他靠着猫咪的小脑袋,眼泪争先恐后地奔涌出来。
好像连痛意也被倾泻出来,简临青觉得这次发作,没有以往那么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痛意终于平息下来,简临青费力地回蹭了蹭枕边的猫,他本该要去拉铃的,然而眼皮却越来越重,一直蹭着他的猫咪动了动身子,简临青看到他脖子上好像挂着个东西。
是瓶子吗?
这是他坠入沉眠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耳边的呼吸变得清浅平稳,晏沉松了一口气,他退到床边变回人形,先是把跟瓶子挂在一起的镂空小球拿了下来打开,里面是一枚绿豆大小的丸药,闻着味道便可以缓解一部分疼痛,吃下去就更加好,是云岚岚今早匆匆送来的,因此没来得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