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剑鞘,随他征战多年的佩剑,削铁如泥,剑出鞘从无活人
他握住剑柄。
门却轰然一响,晏沉握剑望去,灼目的红向他蜿蜒而来,照亮了暗色沉沉的卧室。来者嫌弃地啧了声,你怎么灰头土脸的?满满也不好好带,越来越皮了,在我那儿都玩疯了。
你来做什么?
简临青晃了晃手上的酒,我买了桃花酒来看你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长明担心死了,巴巴地来找我。
晏沉有点不高兴了,他躺进被窝里,就因为他担心我你才过来?
简临青大喇喇在床边坐下,我自然也担心你!羊溪木槿也担心你,何姑姑云岚岚也担心你,王府里的人都担心你。
晏沉闭上眼不说话,然而一只温暖的手却笨拙地在他头顶揉了揉,那声音轻轻地说:辛苦啦。
眼眶骤然涌出酸涩热意,晏沉横臂挡眼,一声不吭。
那些人都在说,说恭喜晏将军沉冤得雪,夸赞他坚韧不拔,至纯至孝。
简临青却说,辛苦。
哪能不辛苦呢?那些午夜梦回的美好回忆,那些满眼满耳的丑陋恶意,那段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练剑看书的时光。
真的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