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着急。晏沉又一次告诉自己。
他要尊重简临青,不能毫不顾忌地闯进去。
这显然是简临青想要隐藏起来的秘密,他不可以这样趁人之危。
他这样想着,深藏在肉垫里的爪子却忠诚地显现着主人的心情,在木制的窗台焦躁又暴戾地留下细细的划痕。
简临青连呜咽都是克制的,他好像是完全受不了了才吝啬地从唇齿鼻端发出微弱的泣音和痛哼。
那团被子颤抖的幅度变大了,一只痉挛着紧紧攥着被子的手带着十足的力度冲了出来,狠狠地把被子摔在地上,继而那只手攥成拳简直像是转移注意力一样重重地捶着墙。
猩红的血染红了墙壁,晏沉这才看清简临青的脸,那绝非是难过的神情。
他的鬓发湿透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唇已经咬出血了,仍旧被牙齿紧紧肆虐着,伤口在撕扯下变得更大,他整个身体都在不正常地痉挛着,显然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苦,这痛苦让他完全承受不住,需要靠伤害自己的身体制造的其他痛苦来缓解。
晏沉一双眸子沉成墨绿色,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能过去,他在简临青心里还不够有分量,还没有资格可以跟简临青一起承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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