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委屈。
他不只是一只猫。
他倏然想起之前的一件小事,那时羊溪问简临青他为什么不叫。
他记得那只手安抚的温度,大概是不喜欢叫吧,这又没关系,身体没问题就好。
他对一只猫都这样纵容尊重,对王府其他人随和大方,对冒犯过自己的人也能舍身相救。
晏沉的那一小团委屈,闷闷地变大了些。
为什么简临青,不能把他对那些人的态度,分一点给他呢?
翌日上午,长明看着自家王爷怏怏不乐地耷拉着耳朵处理公文,盖章都不愿意盖了,就连听到他夸王爷脖子上挂的猫咪小雕像好看,也只是稍微开心了一下,很快又消沉下去了。
长明也不知道自家王爷怎么了,被他示意退下的时候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不若现在就去王妃那里?
王爷看也不看他,翻了个身蜷起来,长明便顺从退下了。
反正去王妃那里就好了。
晏沉趴了一阵,变回了人形,橘白色的皮毛变成了同色的外衫,橘一块白一块的,有些奇怪又有些可爱。
他进了里间,对着镜子看了看,颈上的小猫挂坠是活结,在他变成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