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着,但门把手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直接把生锈的把手盖住,让人分辨不出这把手究竟是灰色还是红锈色。
这件板房面积不大,里头只有一间屋子,也就够塞下一张床和一些生活必需品的。甚至用水和用电设施都是从外面拉线跑管道后接的,不难想象当初孙玉柱生活的艰难。
孙鹏让随行的刑警打开了记录仪,把进村的全过程都记录下来。然后带上手套和脚套推开了已经快锈死的大门,一开门,里头就传来一阵发霉的臭味,吸入肺腔的人止不住的咳嗽,一张坍塌的木床就窝在门变上,床头周围还铺了一层长绿毛的木板。床上的棉被已经发霉,撕开被罩,里面的棉花都成黑的了。屋内堆放着一些杂物,床脚地下还放着几摞废纸壳,但早就已经受潮了。屋里没有电视,缺了一条腿用砖头垫起来的小方桌成了这间屋子里唯一一个像回事儿的家具。
桌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上面摆放着一个笔记本、一个铅笔头、一副粗线手套、几个塑料袋和一罐打开的咸菜罐头,里面的酱汁已经凝固成黑黑的一团,表面也长出了一层白毛。就像发酵了的干黄酱。在地面上,他们还找到了一双筷子,塌陷的床板下面塞进的全都是一些破烂的衣服。虽然说这件板房里面的物品陈列都十分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