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又和学生闹脾气了?”庞学林的语气中带着三分的讥笑,他和许惟同在省城医学院教书将近二十年,许惟就像个老顽童,动不动跟学生生气,跟三岁小孩似的。
“闭嘴吧你。”许惟绕过庞学林,往楼梯走。
“怎么,是又有学生跟你说中医无用论,还是学中医不如学西医?”
许惟顿住脚步,额角的青筋凸爆:“你再说一遍?”
庞学林走到许惟的身侧,拍拍许惟的肩头:“别激动,我这说的,不都是事实?”
“放你吗屁!”许惟一巴掌拍开庞学林的手,胸口剧烈的起伏。
庞学林反而笑了,他就是故意激许惟,他和许惟做了快二十年的同事,也同样做了快二十年的死对头。
症结就在,庞学林是省城医学院的西医教授,许惟是中医教授,这俩人,谁也看不上谁。
“老许,你就承认吧,你瞧瞧现在,咱们医学院除了你,还有什么中医教授?你说你,要是早听我劝,弃中学西,多好,是不是?”庞学林说道。
“我呸,庞学林,你少恶心我,滚!”许惟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庞学林这个老不死的,拿话激他的情况多了去,也怪他自己沉不住,每次都被庞学林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