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道扯下官帽,脱下官服,将绶带玉符劈头盖脸砸到李璟身上,然后就那么披散着头发,光着脚,抱起了程悦。
“咱们回家,回家成亲。”钱九道抱起了程悦,一步步往外走去,他的眼泪混着程悦的血,一滴滴落下,像一记记重锤敲打在阿苑心上。
“钱九道——”阿苑哽咽着喊道,她想说你别走,想说咱们一起好好安葬程悦吧,可她的嗓子像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钱九道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声音艰涩沙哑,“阿苑,最后再听我一句劝,离这个人远一点。”
李璟扶着阿苑的手不由猛地一紧,阿苑望着钱九道越走越远,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了下来。
“阿苑~”李璟鼓足勇气,轻轻唤了声。
阿苑缓缓抬起头,用力抹掉眼泪,“殷浩呢?我要见他。”
李璟愣住,阿苑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殷浩染上了尸毒,被僵死人咬破的肩膀迅速发紫脓肿,高热昏迷。
阿苑将殷浩伤处坏死的肉切除,剔干净感染部位,重新上药包扎,再给他施针用药。
此日一早,殷浩醒了,看到阿苑坐在他的床边,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何苦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