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看了云泽景一眼,没有去纠正他的理解错误。
她并没有打算安慰他,她说的只是事实。
慕念一边给云泽景擦洗已经开始发炎的伤口,一边用着哄孩子的语气跟云泽景说话。
“可能会有一点疼,你想点别的事情,就不会疼了。”
“大叔,当你在给秦树看那张假的照片的时候,就是为了让他有机念想可以活下去。既然都这么难了,你还是想让他活,既然你活着,为什么要把自己往地狱里面送?”
慕念抬头看着云泽景:“终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会为了自己还活着而感到庆幸。因为在那个时候,能活着,一点也不容易。”
云泽景发现慕念的视线是散开的,像是在看着他,但其实很空洞,又充满了悲凉。
他忍不住伸手,手在半空虚晃了一会儿,最后落在她的头顶上:“有些错,只有活着,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慕念眯眼一笑:“大叔,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那还是我师父出去收破烂的时候听回来的。”
慕念没等云泽景回答,就已经开始说了,当然,用的都是假的人名。
2100年,她十九岁,十九年里,她看到最多的,就是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