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厨刀,深吸了一口气。
boker的德系刀具。
他垂下眸子,抬手抚过那柄形状优美的主厨刀。
象牙白的刀柄,大马士革玫瑰花纹,吹发可断的锐度。
容玉,我做的,不会比你差。
沾水,呼吸,屏气凝神。
鱼头被舀了出来,如同豆腐般柔嫩易碎。
白净而骨节分明的长指如同抚摸情人的脸颊一般,轻柔的扣了上去。
克拉尔原本在打量闵初的菜肴,不经心的一瞥,差点愣到:“他——他在拆鱼头?”
“不错。”卢老爷子始终没有离开,站在一边看的一脸怀念:“所谓拆烩鲢鱼头,便是要将鱼头上的骨头尽数剥离,却不失形色。”
是剥去骨头,而不是拆下肉。
拉斐尔调整着刀尖的方向,处理的流畅而又自如。
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刀尖如同精巧的手术刀一般,划过纤薄的鱼皮与鱼脸,将下面被炖软的鱼骨一件件拆了下来。
两大块鱼头的拆剥,仅仅只花了十五分钟。
他把处理好的鱼肉小心的推放到一旁明净的瓷碟上,然后拿过了那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