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也没强求他,见他不坐也没说什么。他仔细瞧着用白玉雕出来的茶盏道,“只是钱宁同朕说,朕一时答不上来就问问你。本计划暗中前往,消息却泄露出来了,这怎么可好?看来表兄你要多辛苦了。”
周佥事脸沉了下来。
武宗这一句点在了题上。
他的确想暗中去的。
但还没出发就被人懂了,他们三人是绝对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的。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北镇抚司还有别人的眼线。
武宗押了口茶,道,“创建南北镇府司本就是为了分一分事务,指挥使也不是只有一个。只是朕近来要处置的事情过多,心情也多有慌乱,最近四方暴民四起,让朕不得不深思,是否朕真的坐不稳这个皇位,当不了这个帝皇。朕最近市场梦见父皇,他……”
“不管是先帝,还是先生,都曾夸过皇上是帝皇之才。皇上的确有帝皇之才,切莫多想。”
周佥事不是很想听武宗说不如转到贤人身上。
也不懂武宗是不是被刘瑾刺激到了,最近总是想着禅让皇位。
倘若皇室子孙之中有好的,那李东阳可能就答应了,但问题是没有。所以皇帝虽说有点荒唐,但总比无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