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灌了两碗醒酒汤,还是觉得难受。半靠在椅子上,推开服侍的小厮,“出去。”
小厮宫女太监等都退下,书房之中就余武宗和张永两人。
“如今屋内没有他人,不管说什么,朕恕你无罪。”武宗稍微做得正了一些,难受得眯起眼睛,“张卿随着将军上战场都不怕,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你这个不畏惧生死的人还在犹豫什么。再不说,朕可要去找朕的温柔乡了。朕的温柔乡。”
武宗晃荡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张永本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打算,但看武宗这个样子,他现在说了说不定明日武宗就忘记了。
那到时候,他该如何是好?
“不说,朕就真的走了。”武宗站起身,摇晃了一下又跌了回去。
“皇上,臣,张永,要告发刘瑾藏银百万两,常年收刮民脂民膏,逼迫大臣贿赂他,结党营私,以权谋私,排除异己。”
张永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哭诉道,“如若皇上不信,可以北镇抚司去搜查刘瑾府中,如若老臣所言有虚,甘愿凌迟处死。”
武宗一个没站稳又跌回了椅子。不知道是张永说得话太过惊悚,还是跌得太过用力,武宗的酒醒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