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楼道里的佟雪看见了。
刚才两人接吻的画面，从这个窗户望去，也是一览无余。
她在这里站了几分钟，手里的烟都燃尽了。
佟雪往下走了几级台阶，将视线从这扇窗户里挪开。
她不是偷窥狂，也没有跟踪的癖好，走楼梯的时候恰巧看到这一幕，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睹了全过程。
她手里握着一包烟，一个打火机。
是给明天的卧底测试准备的。
她们抽到的场景，是在一家纸醉金迷高级会所，和一个肥头大耳的中间人周旋。
中间人整天烟不离手，作为卧底的她们为了和中间人拉近距离，抽烟喝酒必定是少不了的。
佟雪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抽烟了，担心明天考核的时候会不自然。
就拿着烟来了楼道，找找感觉。
这一栋楼是她们上理论课的教学楼，所有的灯都关了，黑漆漆的。
对面是一片空地，路灯还没装上，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佟雪又点燃了一根烟，坐在楼梯上抽了起来。
寂静无声的黑暗中，只有这一点火星子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