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恶人啊!恶人怎么会因为碾死蚂蚁自责,那墙上的一个个名字,一幅幅画在他们眼中像不过是牢房装饰罢了。
他们最恐惧的,最胆怯的,最畏惧的,只有穆清。是他碾碎众人的得意,将痛苦雕在他们骨头上,缝在血肉中,叫他们终身忌惮,一生胆寒。
那头,乌山高喊,恶贼,吃我一剑!飞身袭来。
此时此刻,高阳悬挂,无云无风,聂武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他看着越恒微醺戏谑的表情,看着他手中的酒葫芦,木然的抬手,聚力。
砰
众人只听一声惨叫,黑色的影子鸟一般从头顶飞过,从明媚的日光中飞过,从他们自信的表情中飞过,然后啪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宛若不远处池塘中,那根半个身体淹没在水里的石柱。
哇!越恒瞪大眼睛,露出好惨啊这个人表情,他啧啧两声,摇摇头,怎会如此!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乌鸦的孩子钻地洞,你们虚元门的人,都这么喜欢躺地上啊?越恒托起下巴,面带笑容,只是眼里毫无笑意。
他怎么会忘记,多年前,在他只有老酒鬼小腿高的时候,也曾有一位姓乌的虚元门门主短暂的在他生命中出现过,最终留下自己的生命葬身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