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月进了门,还未关门,只听旁边又有少年叫道:赵赫你这鹰是不是被大火吓傻了,怎么一动不动?
鹰?
盛九月手一顿,木门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嫣红眼尾,他的表情藏在窗影中,瞧不真切。
隔壁还在叫喊着大半夜的,别让你娘担心,明日在跟她说。该死的贼人,叫本少爷见到定要千刀万剐了他们!等等的话。
盛九月插上门,黑暗中的眼睛映出浅淡月光,他摸索着坐在床边,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腿上。
那边越恒从厨房要来热水,想端给盛九月洗漱。他经意不经意地都瞧到了,爱气皮肤嫩得很,不得好好洗洗。
对了,爱气单纯只是爱生气的意思,是越恒偷偷给人家起的外号,他本来想叫人家爱哭鬼,但是吧,他总觉得爱气比爱哭鬼好叫一些。
这就睡了?越恒瞟了眼紧闭的门扉,耸肩,这要是他师父,怕不是立马破门而入看看他在里面做什么。
然而师父是师父,爱气是爱气,头发丝到脚的不一样。越恒便自己美滋滋的洗脸洗脚,回房睡觉去也。
长洲城吹灭最后一盏蜡烛,黑暗笼罩天地。云影低沉,月明星稀,远山藏在云影中瞧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