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尘就躺在他边上,凌乱的头发贴着他肩膀,一手摊在身侧,一手搭在他胸上,罪魁祸首便是那条腿。
毫无睡相。
陆貅耐着脾气把险些戳到自己下巴的奶瓶放到一边,把人整个翻了一百八十度,本想晾着他,只是空调房气温有些低,便扯来被子盖好,起身去了卫生间。
回来时手里奶瓶换了新的,往床上一看,顾简尘绞着他的枕头,人都窝进了床里,就剩个脑袋和自己变形的枕头,表情鼾甜得像头餍足的猪。
那个我为什么这么蠢的问题再一次冒出来。
陆貅心里奇异地紧了紧,摆摆脑袋去喂小东西去了。
他不该再拿曾经的记忆套在如今的顾简尘身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和记忆里的人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他在床上那鼾猪身上找不到丝毫初世的沉郁和死气。
挺好。
蹲了会,幼犬吃饱了,在宽大的柜子里扒拉了一会,又睡了过去。
陆貅在玻璃柜中装入一个固定装置,把奶瓶放进去,小家伙想吃的时候自然可以吃。
起身时动作太大,之前被撞击的部位隐隐作痛,他嘶了一身,动作有点明显。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