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无公司同事
陆貅皱眉,他真得从负一层开始混了,不过,现在首要问题是解决温饱,还得养腿伤。
这具躯壳的神经记忆中,他手上还有一个即将到达毁约日期的合同一档糊咖综艺节目。
陆貅冷静地给自己的经纪人茶哥拨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陆貅干脆地挂机。
看来因为经纪人来医院送过一次他的工资卡的缘故,医院后来不止一次用自己手机联系过他,以至于自己号码都被拉黑了。
身无亮点,医院躺三月,早成了经纪公司弃子。
陆貅摸了摸怀里那张力透纸背的心愿单,一拐一拐地缓步走下医院阶梯,形容狼狈却姿态从容,哪怕身着破布烂巾都无法掩盖他身上不经意间露出的强者的自信风度。
他在医院外场地外围准备拦车时,无意间看见自己脚下不远处,花坛右侧几张堆叠着的报废的医用床具下缓缓伸出一只沾了灰的手。
陆貅挑了挑眉,看这手不像贪玩的小孩,少说也十来岁了,怎还钻洞?
紧接着,报废铁床架和花坛之间的缝隙中钻出一个黑溜溜的脑袋,陆貅看他爬出来前,眼神警惕地往视线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