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陌生。
他从没见过这么狼狈这么不堪的男人,他寒酸的简直已不像个人。
粗麻织的衣服,碎成一条一条的,和叫花子比起来,好像还要差着一筹。
枯瘦的身材,好像比晒干了的柴火还要轻着许多。
他没有撩开裤子,但其实他的大腿也和擀面杖差不了多少。
张开嘴时好像是骷髅,不张嘴的时候更像是人干。
聂齿想指着镜子问那里面的那个人是谁,但一伸手他就发现,那个人竟然和他一样,没有食指和中指。
他已不必再问了,对照着苗三江的样子,他已知道了,那个惨的没法子入目的人就是自己。
苗三江笑盈盈的看着他,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好吃的。”
她说着,转身奔出房去。
聂齿吃吃的望着镜子,没过一会儿,他就已觉得很累了,从桌子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暗暗想道:“聂齿啊聂齿,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落魄到这种程度……”
忽然房门一响,苗三江捧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有一只鸡,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笑着道:“好了,饭来了。”
她将盘子放在聂齿身旁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