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变了,他仿佛不在是十年前,那个爱出洋相的师父了,他竟然也已成长,成长成了一个真正的智者。
人都会变得,聂齿发现师父所说的,不仅很有道理,而且非常有道理。他红着脸,低下了头,答道:“我明白了。”
高仕接着道:“只有我们奋力杀敌,保护了别人的家,别人才会奋力杀敌,保护我们的家。看起来我们都是在保护这个大家,但其实我们也都在保护着各自的小家,为了各自的小家,我们才会去保护这个大家,如果小家都没了,我们自然不必再去保护这个大家。”
这个简单而又原始的道理,才是最真实的道理。
聂无双竟已不由自主的点头,道:“古者长云:‘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却从未听人云过:‘国之兴亡,浪子有责’的,今日听高先生言,方才明了。”
浪子虽有国,却亦是无家,没有家,便没有值得去保护的家人,手中的剑为何而挥动?是为情、还是为仇?总要有一个令他们挥动的理由。
浪子无情,是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人真的对他们有情。
今日的聂齿绝不是浪子,他有要保护的人,他有要保护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