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大家都嗅不见黄鼠的气味儿,唯独我能嗅见,那不正是因为它魂魄初亡,兽性不散的缘故吗?它进入我的身体,没有做一点点的坏事,也没有影响我一点点的意识,反而是在拼了命的帮助我,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嫌弃它?”
此时聂齿心中的内疚,胜过嫌弃与厌恶。
涛涛不绝的海浪声,缓缓涌入聂齿的耳中。他知道山上不可能有海,这海水的声音乃在他的心境当中。
闭上眼,辽阔的大海上行着一叶孤舟。他又听见那个充满霸气的声音,“且!区区一个黄鼠狼,偷鸡摸狗的鼠辈而已,安能值得我动手?想当年,我可是在大海上说一不二的强者。”
“曾经……”聂齿此刻竟然悠闲的遐想了起来。
在蔚蓝色的大海之上,陡然出现一座巨大的岛屿,岛上无花无草,无树无林。透过丛丛迷雾,只隐约瞧见它黑漆漆的,似土又不是土。
扁舟随着大海的波涛起起伏伏,船上的人奋力划着木桨,蓑衣下,一张老迈的脸上满是汗水。
“爹爹,今天打了多少鱼呀?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寻着声音望去,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站在那老者的身后。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童装,留着一头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