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淡然伸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清净峰谁人不知他柳文玦家的拼命叁娘。
柳文玦感受到手底下的僵硬,揉弄的手顿了顿,终究是把手收了回来。
“文宜,你是在排斥我吧。”那次抽开手去安慰荀薏,客栈的那么一两丝认真是真的,让他别揉她的头,就连今早不留痕迹的离他远些,好像都是……
“兄长?”柳文宜微微侧头,一脸疑惑,“你哪来的诡异想法?”
柳文玦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
柳文宜一脸坦然,却忍不住掐住了藏在衣袖的指尖。
柳文玦笑了笑,转身进屋,手在耳侧挥了挥。
“嗤,你还真信了。”
柳文宜拿起了怀里的面具戴上,扭头不再看他。
“……有病。”柳文宜躺着低骂了一声,也不知是在骂谁。
自上次噩梦开始,柳文宜完全不敢睡觉不敢打坐,整整叁日不眠不休。她太害怕了,她怕又看见那抹月白色的布料远去,怕那布料的主人又一次将她抛下,怕又是她一个人的挣扎……
她不停的吸纳灵气,妄图以修炼代替休息。可身体渐渐无力,心脏颤动着。耳边沸反盈天,胡乱的嗡嗡作响。声音渐渐平息,代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