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在乎的只是怕她会怕他,离开他。
对,没错,大名鼎鼎,冷血无情的夜丞相竟然也有恐惧的时候。
“二喜怒气冲冲的样子,好像是因为外界的那些……传言……”
“她……有什么反应?”
夜骁掐着掌心,艰难开口,尾音带了一丝颤抖。
等待的时间如同接受审判。
“夫人……”小厮抬头偷瞄了一眼,吓得心尖一跳,“夫人好像说要……离开……”
在屋内冷到冰点的低气压下,小厮的声音越来越低,竭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丞相好吓人。
就跟被戴了绿帽一样。
不过也是,放在心尖尖上宠的媳妇都要吓跑了,能冷静的下来才怪呢。
落日西斜,余晖将最后一丝温暖洒落人间。
昏黄的光线钻进窗棂,打在夜骁的身上,脸上,却驱散不了遍布彻骨的寒意。
“呵。”
僵滞的手指搭在唇上,溢出一声似嘲似泣的低笑。
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瓣微扯,“终究,只剩我一个人……”
夜越来越深了,漆黑的天幕黑压压的一片,压得人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