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几秒钟,周南声已经恢复镇定了:“敌对的两个人耍狠说的话你也信,蠢得不配做我的儿子。”
“刚好,我也不想做你儿子。”周锦恒摘下耳机塞进周南声的手中:“这件事我不会告诉我妈,你好自为之。”
看着儿子愤然离开的背影,周南声淡漠的走回包间,吃力的将蹲下,将桌下的窃听器取了出来,和耳机一起丢到茶壶里。
看到东西,后面的事自然有人去做好,不用他多费口舌。
只是儿子那边……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周南声步伐没有凌乱,呼吸节奏也很稳,仿佛这件事并没有影响他半点情绪。
此时的周锦恒跟他的情况完全相反。
他比飙车的速度更快的将开车到山顶,赤红着双眸,扶着栏杆,用力猛锤。
厚铁做的栏杆被锤的砰砰响,因为震动生锈的位置掉了漆,却没有半点儿变形。
直到他的手关节红肿出血,疼痛钻心,他才不得不停下来。
入目之所及,溪南市还是那样繁华,沐浴在阳光中,有锋利的棱角,也有温柔的形状。
他缓缓抬起手按住心口,却怎么都无法阻挡由内而外散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