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田震同志是个植物人,如果照顾他,就要全力以赴,因此,别的工作就不要找我了。另外,田震同志属于缺氧性脑瘫痪,营养一定要跟上,希望公社给他配备柴油炉和必要的优良食品。”
“不但这样,公社还要给予你一定的补助,伺候病人不容易啊。”
当天傍晚,赵尔芳下班回家,中途碰上了喜神,他扬着呆滞的笑脸,对赵尔芳说:“师傅请你呢。”
姜元成住在水利站的两间平房里,院门是铁皮的,刷了乌亮的黑漆,窗户上竖着矿石收音机的天线,院内还停着一辆两轮摩托车。赵尔芳跟着喜神进了房间,却见室内灯光明媚,小桌上摆着四个菜和一瓶酒,菜盘中有一只金黄色的盐焗鸡,那瓶酒是乡间少见的白兰地。看到那只金黄的盐焗鸡,赵尔芳夸张地惊喜起来,对着坐在桌前沏茶的姜元成说:“盐焗鸡,这不是化肥厂的盐焗鸡吗!”
她围着盐焗鸡转了半圈儿,又说:“他们食堂的盐焗鸡可是一绝啊!”
姜元成学着电影里的动作,右手从胸前划了个礼让的弧度,说道:“坐,我跟喜神从化肥厂刚回来,带来了你爱吃的盐焗鸡,所以略备薄酒,以示敬意。”
赵尔芳也没客气,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