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书,却摇头说道:“田区长,我宁愿坐牢,也不写这个道歉书。”
“你这是怎么了?”田震觉得他不可思议。
陈铁掌说:“我们农民是种粮的,实行统购统销却没有我们的粮票,出个门非得自己带干粮,不然就得饿肚子,这是什么道理?我陈铁掌一辈子最服的是讲理,最不服的是不讲理!”
他的话也撞击了田震的心灵,后来他又找到了苏局长,重复了一遍陈铁掌的话,苏局长皱眉蹙额,沉思良久才去问站在旁边的侯股长:“侯股长,你也是个农民的儿子,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侯股长的回答干净利索:“我没看法,我只想放了陈铁掌。”
于是,苏局长给了他一个赞同的手势。
回到了区里,田震发现这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大院里,三人一堆五人一伙,都在悄声密语地议论着评级定薪问题。大院外,荷枪实弹的民兵星罗棋布,到处搜查暗藏的反革命分子。而田震对前面所说的事情似乎热情不高,他在办公室里稍一落脚,便赶往了粮管所。
那时,天下的粮管所几乎都一个样子,一个大院子,排着一圈儿大仓库,院子中间横着几块晒粮的水泥台子,院子里一尘不染,但办公室里却堆满了麻袋、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