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范业时,陈永仁都给他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几日不见,陈永仁都几乎要认不出他来了。
现在的范业,被绑在木架上,跟游街示众似的,被随从抬出。本白白净净的,斯斯文文的范业,此时身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脸颊高高肿起,手脚上满是血迹、伤痕。
被抬过来时,双目呆滞地不停留着哈喇子。
二猴子那厮,下手也太狠了些……
看着惨不忍睹的范业,陈永仁都有些担心了起来。
倒不是心软不忍看,相比起他,那些惨死在手里的弟兄,才是真正让他痛惜的。
他所担心的是,就范业这样子,也不知道他老爹能不能认出来……
陈永仁甚至还怀疑,就他这身体状态,能不能撑到新义城都是个问题。
“我说……宇文先生……”待将范业置于军中,又派重兵把守后。陈永仁担忧地找到了宇文石,轻声问道:“就范业那样子,不会没到新义城就挂了吧?”
现在他手上就范业这一张底牌,要拿下新义城,就全靠他了。
万一他死在了半路,新义城那边定会顽守到底。
此时又值冬季,不便长时间守城。若是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