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坐在堂屋,唐夜腿上放着个小簸箕,捧着把苞米心不在焉的吹着。
梅家老先生的私塾放了将近一个月的假期,这柳文卿要在家里睡上一个月。
他们两个如今可是夫妻。
按照凡间习俗,圆房是必不可少的,虽说成婚当天柳文卿卷了铺盖去了别屋睡,那也仅仅是因为她不喜将人做贼买卖,现如今……
想到二人渐渐融洽的关系,还有柳家老太太在背后的催促,唐夜便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猛呼出口气,眼前的苞米被她吹的散落在地上,一阵灰尘腾起,稳稳当当的扑了她一脸。
唐夜:“……”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胡乱的将脸上的灰尘抹了抹,她寻思着怎么找借口不和柳文卿睡一屋。
若是不寻个正当的借口,莫要说老太太了,就是大房的裴氏还有柳萱柳蓉两个丫头也整天啥事儿不干的跑她这儿来唠叨。
思来想去之间,柳文卿缓慢靠近。
温润的手指在脸颊生抚过,唐夜不禁僵在原地。
擦拭着她脸颊上灰尘的柳文卿也察觉自己的举动有异,手就这么停在她脸上,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