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也不再低三下四,昂首道:“昔年蒙难之时,裴家长兄玉南先生与晚辈同甘共苦,算是晚辈一个人生的启蒙导师。后来入蜀为将,又机缘巧合结识裴家小姐思月姑娘,我与她朝夕相伴,心念彼此,不可谓不是红颜知己。——甜姑娘,光是与这二人的关系,在下难道不该袒护他们吗?”
一定要说得亲近些,这样自己才有利用价值;而一旦有利用价值,对方就绝不会妄动自己。陈凡一向很鸡贼。
朝夕相伴,心念彼此……
裴思月轻咬红唇,抑住心中情感,笑言道:“朝夕相伴?呵,有趣。莫非你与那裴家小姐互生情愫,早已行过合卺之礼?”
陈凡不否认,也不承认,笑道:“我与裴小姐关系如何,似乎与姑娘无关吧?”
裴思月心里那个恨啊,暗啐道:臭男人,辱我明洁,我啥时和你行过合卺之礼了!但不知为何,心头又丝丝甜蜜,甘之如饴。
余光忽一斜睨,莫名呆愣,轻启莲步,走到庭院那株枯木前,凝神端详了片刻,这才悠悠开口道:“这是某种记号吗?”
陈凡笑道:“姑娘误会了,这是南方的一种民俗,家中子女出生后,每年都会丈量其身高,在墙垣或是树干上留下一道印记,算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