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疯了吧,这么狠!”
说话的是一个大胖子,腰有水缸粗,那件云锦绣衣穿在他身上,就好像是扬起的船帆。
此时他很紧张,目不转睛地俯瞰着角斗场上的情况,手里那张灰褐色的纸签被攥成了麻花,差一点就从当间给拗断了。
在他身旁,一位同样身穿锦衣的鲶鱼胡老者见此,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让你买‘天’,你非不听,要去买‘玄’,自个儿哭去吧!”老人慢条斯理的说道,炫耀似的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纸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娘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或许是受到了老者的刺激,抑或是觉得已毫无希望,胖子愤愤地将手里的纸笺撕碎,又狠狠地扔向了角斗场。
纸屑随风飘扬,四散纷飞,唯有一片孤注一掷,飘落在了染红的沙地上。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唯有一陈凡如疯似魔,用手里早已扭曲破碎的盾牌,狠狠砸着身下一半人半兽的脑袋。
那半人半兽早已没了呼吸,脑袋更是稀烂得与地上的泥浆混合在了一起,但陈凡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嘶吼着一下又一下,仿佛恨不得砸出血肉中早已支离破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