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的衣服从柜子里取出来,递给祁湛行“这是两位车祸时的衣物和个人物品,祈太太的手机也在里面,她在采血的时候说了很多话,她自己录了下来,也许可以让你明白祈太太的心意。”
祁湛行接了过来,立即就打开了乔知语的那个密封袋子,拿出里面的手机,打开,输入开机密码。
孙教授默默地离开房间,留给祁湛行独处的空间。这段像是遗言的话,对祁湛行来说,更适合一个人去听。
祁湛行听完那段录音,重新摁了播放键。
他看向办公室窗户中照射而至的阳光,眼睛微微地眯起,让人无法辨别藏在其中的情绪。
短短的几分钟,乔知语的声音从一开始地微微颤抖,到平稳再到越来越弱,最后戛然而止。而祁湛行的脑海里,却像是循环播放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他仿佛可以看到在采血的乔知语,随着采血量的加大,变得虚弱而难受,知道自己可能扛不住便录了遗言,这些,就是她要说的最后的话,伴随着彼时的无助和慌乱。
祁湛行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起来,紧紧地握成了拳。
当地面上照射进来的阳光明显移动了位置,祁湛行才离开孙教授的办公室,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