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一天自己陪自家老板从病房里走出去,说是去看墨伯时,也只是看到了一个骨灰盒而已……
在那场爆炸中,墨伯竟是没有保留下完整的尸骨。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时候自家老板的表情,像是一个被抽了灵魂,却要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木偶一样,没有流一滴眼泪。
不管是那个时候的汤殊,还是这一个星期以来的汤殊,又或者是现在的汤殊,都让他看不清也不敢看清了。
冰冷,决绝。
就好像他刚刚说出的那两个字一样,干脆利落。
感受着车子随着发动机的震动,杨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有的事情,终究他是无能为力的。
他可以肯定自家老板是在乎那个小丫头的,可是……谁又能够不在乎自己尊敬了又照顾了自己一辈子的长辈呢?
就连他……在听完小丫头笃定地回答,她知道事故的确会发生的那一刻,他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试问,自家老板又怎么可能不会有那样的心结呢?
车子行驶得越发的平稳,也越发的快速,坐在后排的人又闭上了眸子,挡住了他眼里的千万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