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伤了心的猫,见她衣裳单薄,脸色苍白,便解开身上白狐大氅的系带,为她披上,遮去风雪。
“别动,臣只是见不得娘娘感染风寒。”
他虽句句以臣自称,得体谦卑至极,此举却挨得皇后极近,近得似乎略微低头,唇瓣就会擦过她的侧脸,云淡又风轻。
司连华记忆里那个丰神俊秀的沉小公子似乎更加沉稳,也更加深不可测了。
男人叹息:“臣夜深时总想,当年是不是错了?我不该把你让给别人,那时候总以为做皇后比做臣妇更好。”
她避开他,有礼有节道:“还请沉丞自重。”
沉温舒看着空落落的手,掩去寂寥地笑了笑:“那娘娘今后有何打算?”
“不用叫我娘娘,我要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那个天真烂漫的小莲花会信他的话,现在的司连华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好歹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次,她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都不想争了。
去钟南山下寻处道观,做个逍遥女冠也是极好的。
这里再没有人爱她。
父母说爱她一心把她当做攀附权势的工具,皇帝说爱她是为了她背后的司家,眼前的沉丞官场真没白混,花言巧语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