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受苦了。”
冷不丁瞧见个白衣服的男人站在那儿,司连华一时竟没反应出他是谁。
总不会是兢兢业业的白无常吧?
白衣男人在茫茫大雪中撑一把油纸伞,腰间佩戴着比翼鸟样式的羊脂玉佩,大抵是等她许久,玄靴旁的雪都化成了水。
司连华记得那玉佩,她当年与沉尚书小公子的定情信物。
男人比白无常生得俊美多了,发色乌黑,眉眼如画,墨玉般的眸子里倒映出天边一弯残月,淬出霜雪的颜色,一看便是清雅尊贵的世家出身。司连华记得,他年少时总低低地唤她小莲花,藏着矜持也掩不住的喜爱,后来做了当朝丞相,便尊称自己为皇后娘娘,面容平静,尊卑得当,挑不出一点错来。
原来是沉丞。
他为何能来?
啧,抓她回宫吗?
也是,他一向对皇帝忠心耿耿,连未婚妻都能拱手让与当初的四皇子殿下。
见司连华防备地盯着他,沉温舒浓如鸦羽的长睫不自觉轻颤,苦笑道:“您误会我了,臣并非来抓您回宫。宫中戒备森严,就算西门也是要严查的,您以为自己为何能如此顺利地假死出逃?若没有臣的帮助……当然,这都是臣甘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