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婆被我封住了体内的煞气后,原本长出嘴外的一对獠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缩回到了嘴里,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这时,我这才发现大嘴婆丢失的一对眼珠子,竟被她紧紧攥在左手心里。
我强忍住恶心,从她左手里取出那对眼珠子,重新塞回到了她的眼眶里。
没有办法,这也是一个收殓师必须要做的事情。好在对于这种非正常死亡的人,是不用做化妆的。
不然的话,光给大嘴婆补个下马,就要耗费许多时间。
帮着将大嘴婆的尸体搬到板车上后,很快与孙家勇汇合到一处。
两个人都是身为人子,拉着各自母亲的尸体,身边连一个送丧的人都没有,悄无声息地往后山走去,说不伤心难过肯定是假的。
就拿赵栓子来说,无论他怎么痛恨大嘴婆,可毕竟她是他的亲生母亲,牵着骨头连着肉的。
如今看到自己的母亲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的心肯定在滴血。
这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得两只板车的轮子,碾在路上吱吱呀呀和磕磕碰碰的声音。
虽然正值春三月,路边的两侧到处都是繁花杂树,可空气闻不到花的香味,品味不到半点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