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平静,甚至趋于一种未曾相识的冷淡,眼神却暗藏温柔。
是我?
没有第二个人在那里给我送过伞。
谢祺灵巧地攀上他脖颈,柔软的唇离他咫尺之遥,因而他能清楚听到青年说话时细微的气流:
那回我不是让你把画丢了么?
其实当时问你能不能让我看着画,也就是个幌子,那天晚上你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的。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张画他抿了抿唇,反正,我是想把它画完的。
当时把画扔了也是一时之气。
想重新画一幅的念头是一步步愈演愈烈的。
大概就是俞一承一步步离他越近,这份念头就越来越不甘寂寞,亟待破土而出。
他重新画这幅画时还不知道自己一个月后会和俞一承有这样的关系,只不过想着,想画就画了,何必顾虑那么多又不是没给别人画过。
现下将将好把画递过去,迎上俞一承的眼睛,他才一时想起:
他是给别人画过画,但他从来不会为谁重新画被自己丢过的画。
即使是让他有那么一段刻骨记忆的前任,也没有。
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