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被炒烦了,当俞一承的通话打进来时,他立即接通,一秒都没耽搁。
是不是累了?
俞一承第一眼就这么问他。
有点。想了想,他拧起眉,忍不住诉苦,床好硬。
没有多余的垫子么?
要到镇上买。而他没车。
给你寄过来?
快递也要到镇上拿。
今天先用毯子盖盖,明天去买,年关总有人去镇上的。
嗯,我坐公交车去。村里倒是离公交车站不远。
俞一承知道他家的情况,也没开口劝他搭其他亲戚的便车,只说起了别的:
艺术展的回信最近在统一发放
我没收到。谢祺面色郁郁。
不急,俞一承温声说,时间要等很久,就算这次错过了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他扭头不看这人,一副懒得多言的模样,我就是随便一弄。
其实他还是准备得很用心的。
这男人不说话了,只专注盯着他,低声叫他祺祺。
害他不得不与俞一承对视。
俞一承含笑望他,不知怎的把他心绪抚平了许多。有种渴水之人见绿洲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