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笔掀开画布露出来的,正是那天他一时兴起为俞一承重新作出来的画。
一开始落笔那几下,也自然顺畅得根本不像刚刚开始。
就好像那些线条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已久,他不需要思考如何作画,只需要忠实地呈现这些线条。
这个认知没来由地让他不太舒服。
于是他放下画板,只打算去浇一浇窗边的花。
然而窗边立起了一块小木板,上面画着简要的日历,今天这个日期已经被打上了勾。
是因为他某天抱怨过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浇水浇多了,担心那盆小草被自己淹坏,所以俞一承给他弄了块小木板做的日历打勾意味着这男人早上离去前已经给多肉浇过了水。
窗台上容易落灰,而小木板光洁如新,应该是俞一承走之前还擦拭过。
于是他刚刚满上的水壶没了用武之地。
已近中午,谢祺一把坐在沙发上,眼前闪过早上临别前俞一承的面容。
想什么想,吃饭去。
他打开冰箱。
一入眼就是满满当当的食品。蔬菜,肉类,成品,半成品,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那是俞一承发现他的冰箱时常空着、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