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
裴语在他身边走了一路,直到要进艺术中心时才讷讷出口。
我昨天喝得有点多不是!是我昨天没控制好情绪我看过你的画了,画得很好,实至名归。
谢祺就这么不冷不热地,由着他跟着自己说话。
直到听到实至名归这四个字时,才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没事,他顿了顿,才缓缓接口,我以前也像你这样难受过。
不过当时他既没有亲近的人可迁怒,也没什么入得了眼的同行值得他出口讽刺彼时他刚在金字塔尖走一遭,虽然已经摇摇欲坠,但心气犹在。
后来他也就收敛了心性,再不争锋。
也再没谈过恋爱,只有了一茬又一茬的情人。
后来有段时间他一个人跑到一个个偏远地方,魔怔一般地画画,画青青禾草,画芦苇荡,画麦田。
画完就扔掉。
他心想他的私生活和每年在土地里割麦子也没什么两样,年年都长,年年都收割,次次都是新的。
绝无长久一说。
即使现在来到这里,也并无不同。
顶多就是俞一承特殊了一点,太老派,不像他和他的前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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