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一承向来很会识人面色, 也当然相信自己的判断。
先前他想得没错, 谢祺的确是有一点轻佻的气质。
换言之, 以后可能还有一个个他,进入这个房间,坐上这张床。
这个认知让他腾升起一股不悦。
想什么呢?谢祺跨在他身上, 举着根试管,不准走神。
不然他真要生气了。
毕竟箭在弦上。
俞一承回神看他手中的试管。
半管透明液体正沿着玻璃流动, 就这样直白大方地暴露在灯光下。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种?
没有。
他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偏好。
唯一的问题这只有半管。
是开封用过的。
这让他心情微妙。
我自己用的,没有别人。
谢祺大约是看懂了他的意思, 抵着他轻言细语:
放心。
他抬手把顶灯关掉,接过试管, 但却制止了谢祺的动作。
怎么了?
这男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磨磨唧唧, 老是拖着他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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