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快深了。
他以为俞一承送他回来就完事了,谁知俞一承偏不消停。
回家刚洗漱完,拿起画笔的时候,他就收到了电话。
精准得简直像掐着点来的。
一开始俞一承是想和他说说比赛的机制,还有后续对舆论的应对措施。
可一听说他正在画画后,话题就变了。
也难为俞一承,就看了一次的画,竟还记得这么多细节。
不过,若非他记得这些,还能依此慢条斯理逐条缕析,那谢祺早就挂了电话。
谢祺不喜欢在画画时被人打扰,除非那人说得切中他心思。
俞一承的话不知怎的就切中他下怀,叫他鬼使神差一边画一边和男人聊天。
不过显然,说了一会后,他仍是烦了。
说了句叫俞一承闭嘴,他就不再理对面的人,专心作起画来。
他在罗里衣服上别了只玫瑰。
蓝色的。
画出来波光潋滟,有一种脆弱且晶莹的质感。
正是他打算在画中舞会展现出来的感觉。
不错。
他满意地把笔收好。
你画完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