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要迟到不成。
他平日里散漫是散漫点,但工作从来不含糊,这一点他向来分得清清楚楚。
见他收笔,罗里快步走到他面前。
他换了只笔,沿着刚刚失误的线条细细延伸出一朵小花。
很好看。
我喜欢这里的枫叶,谢祺眼角微弯,你看这里我用的色
在枫叶上他用了一种不同的画法,细看纷乱凌厉,粗看朦胧。
他还额外画了一片掉落的叶子,很精细地勾勒了上面的脉络。
凋零的枫叶。
其实他并不喜欢鲜艳的红色,太蓬勃,太饱满,太鼓胀,叫他觉得晃眼。
所以画里的枫叶颜色隐隐发青。
炽烈的日光中和了原本他画出来的,枫叶衰败的暗感。
你画的当然好看。罗里截过他的话头,笑容耀眼。
没给谢祺回话的机会,他捧出一大片玫瑰。
墨红,香艳。
谢祺顿住片刻,把手上的笔细细收好,不再指着画,望向罗里,眉眼平静:
我可以认为这是一种法国人固有的浪漫吗?
你可以认为是一种特有的询问和邀请。罗里蓝色的眼睛在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