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状况,再找不到适合的骨髓,李守伦医生可以保证,你活不过明年。
贺慈的话说完,穆远已经起了一身冷汗。
对了,走了一半的贺慈忽然转身,没什么情绪地问他,医嘱上是这么写的吧?
穆远怔愣回头,看着贺慈,眼神里的恐惧油然而生,那张医嘱,除了他和医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贺慈这是完完全全堵死了他的后路。
片刻,空荡荡的广播室里,只剩下穆远和他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
贺慈的话如影随形地一直在他脑海里回响着,想活下去,就不能碰言喻,想活下去,就要得这口气烂在肚子里,烂到他死。
正想着,外面穿来学生散会的热闹声,可穆远现在却无心那些,只有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
有些年头的木门嘎吱嘎吱地响着,脚步声在他耳边越来越清晰。
穆远几乎一度以为是贺慈又回来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一回头,对上林照那双阴鸷的眼睛时,整个人莫名地放松了下来。
为什么突然退缩?林照像个学长关心学弟一样,摸了摸穆远的脑袋,学弟,咱们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要说你自己去说!穆